?要是让少主知道了,他又不知道该怎样担心了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沈梦楹淡淡一笑,她只是突然能明白当初沈梦楹是怎样一个心境了,本是高高兴兴随爹娘出游,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娘惨遭毒手,一切,只因为一块玉佩,一块她出生时便带着的玉佩。而自己被绑架,也是因为一块玉佩,难道,自己那块玉佩就是沈梦楹的那块吗?沈梦楹将她的灵魂召唤来到这里,又是为了什么?
小楹的灵魂啊,你能告诉我吗?
沈梦楹望向天空,诚心祈祷上天给自己一些暗示。天际有鸟儿飞过,自由自在。记忆深处好像总有那么一个时候,她望着天空,祈求老天爷给自己一个机会……
远离京城的边关硝烟满天,尸横遍野,唯有发着嫩芽的树木无力的告诉世界,这里还有生命的气息。
涉月王朝的军营之中,四处可见受伤的士兵,但是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叫痛,也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沮丧。
军医帐内,江逸臣与其他几位军医有条不紊地为新来的伤员包扎治疗,一切都顺利地进行着。
“江大夫。”
军医帐外传来一声轻唤,江逸臣寻声看去,原来是一直陪伴在将帅左右的侍卫易亭。叮嘱身边另一年轻的大夫下一步如何做后,江逸臣用水洗了洗沾满鲜血的双手,来到帐外道:“将军又觉得身体不适吗?”近几次易亭来找他,几乎是同样一句话,所以江逸臣一见他便会这样问。
易亭眉头紧皱,很不自然地点点头:“请您随我过去一趟。”
“我这就去取药箱。”江逸臣急急回到军医帐中,取来一红色的药箱,在易亭的陪同下奔向主帅的行军帐。
那红色药箱是半年前江逸臣随军出征时一绿衣女子送来的,只叮嘱他在必要时给那个人服用。离此时仅过去半年,药箱里的药却已用了大半,每每看着箱中为数不多的药,江逸臣心里满是焦虑,这仗要是再打个一年半载,红箱里的药用完之后又该怎么办?
比起其它军帐,将军用的军帐更显厚实,天气虽已转暖,不再像冬季那样飘雪,但军帐内的暖炉仍烧得很旺。掀开行军帐帘,江逸臣熟练地来到床边坐下,床上之人面色有些苍白,整个身体都在颤抖,显得极其痛苦,他却一直咬着牙闭着眼,不肯发出一丝声音。
“将军……”江逸臣见状赶紧从红色药箱里取出一颗药丸,小心扶起床上的他将药喂到他的嘴里,再接过易亭端来的温水让他服下,待他吞下后又扶他躺回床上。
“你最近发病越来越频繁了。”见他睁开眼看了看,江逸臣不禁轻声叹息。
“让你费心了。”他的眼里依旧有隐忍的痛楚,却只是攥紧了拳头等待痛苦减轻。
“易侍卫,你出去看看外面,暂时别让人进来。”
易亭闻言对江逸臣点了点头,叹息一声,走出了行军帐,出去后还特意将帐帘理了理,生怕有风吹进帐内。
江逸臣起身往暖炉里加了少许炭,又转身回到床边看着他问:“华庭,现在好点了吗?”
床上的他轻轻点点头,却仍闭着眼,额上有丝丝冷汗,只是脸色看起来要比刚才稍稍好一些。
“要不是为了她,你也不至于这样……”
良久,他睁开眼,摇了摇头:“我说过,郁娇是因为我才会让她到鬼门关走了一趟,这只是我欠她的。而且郁娇已经被师傅处罚不得随意离开随缘谷,相信这半年来她已经有所悔悟。”
“既知你运功的时候会被毒气反蚀,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?如若当时你将救她的方法告诉我,我也一样可以……”
“你抵抗不过那么猛烈的毒性的,若是你因救她而丢了性命,那她必定会恨我……恨我害了她的亲人。”他的眼中有淡淡的笑意,“我可不希望被她这样的女孩子恨。”
只是这一会儿,江逸臣的额头便有了丝丝汗意,这行军帐内的温度要比外面高出一些,但轩辕华庭的双手却是冰冷。
“不用担心我,我不会让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下去的。只要慢慢恢复了内力,我便可自行将体内的余毒排出来,现在这个情况只是暂时的。”他笑了笑,“等我们大获全胜,我们再回去好好喝一杯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江逸臣犹豫了一下,却还是笑了。他知道,轩辕华庭就是这样一个人,他有足够的能力面对这一切一切。
第十六章 玲珑血玉(2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